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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19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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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王静辉躬身谢礼后,英宗赵曙又仔细询问了王静辉一遍他观星象测风云的事情后,问道:“你能肯定八月必有大雨将至吗?如果预防雨灾,朝廷该怎么去做?”

    王静辉此时已经没有刚刚见到英宗赵曙那股新奇劲了,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圣上明鉴:下官所用的观星之术乃是先师所传,只有在大灾将至前才会引动心神感应,施术之人才可以根据感应来观天象以避其灾祸,此术巧夺造化十分灵验,不过极为折寿,就是我也不可轻用。”

    王静辉现在已经开始为了调动国家力量进行防灾,不得已来哄骗皇帝了。他也曾经考虑了由于他来到这个时空会引发蝴蝶效应而使历史改变,王静辉也认同这点,认为自己的介入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但还不至于到连天气情况都会跟着改变的境地,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雨涝灾害,他在回答英宗赵曙质疑的时候语气非常肯定。更重要的是,这一历史时期中国正处于自然灾害频频爆发的高峰期,这次如果使用“观星术”来作为解释的话,以后他还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出很多次灾害预警消息,就不用像这次这样这么费力了。

    王静辉看到英宗赵曙在御案后正在凝神听他说话,然后继续说道:“下官虽然是朝廷官员,但大多数时候更是个为人治病的郎中,至于朝廷怎么防灾,下官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在行的,也不敢妄言来扰乱圣上和各位大臣心中的防灾计划。不过身为一名医者,下官对如何防疫倒是十分在行,我认为现在距离大雨到来的时间不多了,朝廷应该紧急疏通城内的各条水道、沟渠以利于排水;将粮食、药材等物资除了要储备充足外,还要特别注意防水,防止发生水侵霉变。”

    英宗赵曙听后点点头说道:“疏通河道、沟渠确实当务之急,这点儿没有错;囤积粮食药材防水也是要加紧办的,你还有什么建议吗?”听到英宗赵曙这么说话,殿中颍王赵顼等其他四人都不禁有些惊讶:难道皇上居然相信王静辉的话,也认为一个月后必有大雨降临汴都?!

    不过此时的英宗赵曙倒不是全因为王静辉“观星象”得知的预言,他和韩琦考虑的差不多,都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才不得不早作预防。自然灾害和瘟疫都是被认为上天对皇帝不施行仁政或者办错事而降下的惩罚。濮议争论虽然以英宗赵曙胜出而平息了,但他也敏锐的认识到,如果王静辉口中的雨涝灾害如期发生,而自己有没有做有效的预防的时候,那在政治上会让他和韩琦陷入极大的被动。御史台和知谏院会以这次雨涝灾害为由来攻击自己对濮王追封的正确性,甚至会让已经煮熟的鸭子也飞了,这是英宗赵曙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静辉这个时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只要你英宗赵曙相信就好!”他也不多想继续说道:“从医者的角度来说光是做到上面这两条还是不够的,毕竟如果真的发生雨涝灾害,灾害过后,那些淹死的牲畜和人的尸体都必须及时处理,否则必然会引起大范围的瘟疫!所以下官建议朝廷能否利用城中的军队在灾害过后立刻在全城将这些尸体收拢起来,并且建成焚尸炉进行火化,这样才能最低限度的减少瘟疫爆发的可能性!”

    颍王赵顼在旁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建焚尸炉火化?难道土埋不可以吗?”

    王静辉说道:“颍王殿下有所不知,正是这些动物和人的尸体如果不能进行及时有效的处理才会酿成瘟疫的流行!如果雨涝灾害来的急来的猛的话,所淹死的动物和人必不在少数,在处理这些尸体的时候,下面的人员会为了图轻省便捷不会进行深埋,那些尸体照样会孳生病菌流行成疫!最为保险的办法便是火化,只有火化才可以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来处理尸体,并且还能防止这些尸体传出病菌!收集尸体不能只是收集家畜和人的尸体,就是连老鼠、猫、狗之类的尸体也必须收集上来。并且将这个汴都城划分成小的区域,分别派出专人来负责呈报所辖区域住户的人员死亡情况和死亡原因,这样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发现患上瘟疫的人。一旦发现有人患上瘟疫,必须进行隔离治疗,以防止瘟疫传染给他人造成瘟疫流行酿成大祸!”

    英宗赵曙说道:“你提的这几条建议都不错,朝廷会让人处理的。不过瘟疫真的能够控制并且治疗好吗?”

    王静辉说道:“依照现在的医学水平来治疗瘟疫确实很有困难,但在水灾后发生的瘟疫不过两三种而已,而最为常见的一种疫症便是‘霍乱’,此疫症靠患病者呕吐和排泄等污秽之物污染水源以大规模快速传播,一旦染上此病的患者便上吐下泻不止,直至使人脱水而死。不过此疫症也不是不能救治,除了给病人正常服用药物外,还需要让病人喝掺杂了盐或者糖的开水,其患者的衣物要用加了盐或者碱的开水沸煮后才可以再次穿着,依照这样的方法,只要病人在得病前身体不是很瘦弱而且患病后能够及时发现,基本上都能够救治过来。所以在预防水灾过后的瘟疫时,也要储备大量的盐、糖和碱面,这些东西都是在治疗和防止传染瘟疫的时候非常有用物资,还有就是针对瘟疫而进行对郎中的专门培训也是很有必要的。圣上,瘟疫有很多中,虽然难以治疗但也不是说没有办法防止和控制,在下著有《瘟疫》一书对其进行详加阐述,按照上面所述,基本上对大多数瘟疫疫症都会有效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宰辅韩琦在一旁说道:“王编修说的关于盐、碱等防治瘟疫的一些物资已经开始在臣所上书的城市防疫体系开始实行的时候囤积了一些,不过只是糖由于价格较高而且存放不易,所以不变储备太多;并且关于对郎中的防治瘟疫的培训也开始进行了一段日子了,主要是以王编修所著的《瘟疫》一书为教材。”

    英宗赵曙听后点点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王编修的话我暂且信了,不过此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所以朝廷是不会通告天下的,这件事只是由你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可再向外泄露,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骚乱和麻烦为有心人所乘,到时候你王编修的脑袋恐怕等不到大雨降至汴都,就早已人头落地了!不过这防灾之事可是刻不容缓,韩相,此事朕就托付与你,你可以借着别的事由来暗中操作此事,这诸位爱卿都清楚了吗?”

    王静辉听后心中也是一片感叹:“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进行防灾工作,但能够有限度的进行也是非常不错的成果了。”不过英宗赵曙对他脑袋的那几句话也是让他出了身冷汗,看着英宗赵曙脸上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对他笑,王静辉回过头看看颍王赵顼的时候,才明白英宗赵曙已经知道他和蜀国公主之间的关系了:”等老子过了这一关就闭门读书拿状元,赶快把浅予娶回来!”

    宰辅韩琦突然有些为难的说道:“圣上,府库中的存钱已经不多了,如果要是为了防灾,那势必会有一笔不小的支出,还请圣上裁断!”英宗赵曙听后也是紧锁眉头在那里沉思。

    王静辉听到韩琦的话后,看到韩琦在那里也有些叹气,显然这个北宋名相现在是真的缺钱花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当口提出来。王静辉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走到这一步,当然不会放弃,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圣上,这雨涝灾害是在下预言的,致使朝廷突然增加了一部分额外的花费,而使圣上为难,微臣心中实在难安,但防灾一事势必进行,否则灾情一起,那朝廷到时候会花费更多的钱来赈灾,对大宋的财政更为不利!微臣稍通商道,也略有家资,此事也是因为微臣而起,所以微臣愿捐出三十万贯给朝廷来进行防灾和建立城市防疫体系,还请圣上成全微臣的一片心意!”

    宰辅韩琦听后心想:“这个才子果然是富有啊!拿出三十万贯连眉头都皱一下,不过有这三十万贯来办事,朝廷都不用出一分一厘都可以办成了。”

    颍王赵顼在一旁说道:“父皇,城内沟渠淤塞严重,韩相正可以借此来大规模的调集人手清理河道沟渠而不引人注目,王静辉所捐三十万贯正好可以弥补朝廷在清理沟渠时所花的费用,还请父皇成全王编修的一片忠心!”

    英宗赵曙说道:“难得你有这一片忠心,朕就成全你了,不管八月有没有大雨,朕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韩公,有着三十万贯,防灾的事情可是足够了?如果不够再从府库中拨出一些来使用。”

    宰辅韩琦轻松的回答道:“圣上请放心,有着三十万贯防灾和构建城市防疫体系已经足够了,还会有很大的富余,老臣会善用这笔捐款,不会辜负王编修对大宋的拳拳忠心的!”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早已是繁星点点了,王静辉和宰辅韩琦与欧阳修告辞后,便乘着马车慢慢的向平民医馆驶去。回到书房,他就立刻扑在书案上继续写《物论》,想到英宗老儿虽然给自己一个保命的口头承诺,但实在是难以让他安心,也许历史真的会发生出人意料的变化,连自己这个现代人都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宋朝,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惊讶的?所以他在车上的时候便决定尽快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都变成铅字,好让这些知识在自己的脑袋搬家后能够继续流传下去,也许蝴蝶效应能够在这些书中发挥神奇的作用来改变中国历史的宿命。

    正当王静辉在书房中奋笔疾书的时候,管家王福神情古怪的带了一个身罩黑色外套的人进了书房,王静辉一眼就认出了来客居然是蜀国公主!这实在是让他感到太意外了,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蜀国公主的来意,肯定是她的皇兄颍王赵顼把发生在福宁殿里的事情告诉了她。

    蜀国公主见管家王福退出书房后,便脱掉了她的大外套,露出了一袭白色的宫装,她面色有些担忧的说道:“改之,你太莽撞了!”

    王静辉心中此时只有一片温暖,直到此时蜀国公主才对他显出一片柔情。王静辉放下笔,走到她的身旁柔声说道:“你都知道了?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蜀国公主叹了口气说道:“改之,你在这件事上有些太心急了!你可以找皇兄商量一下再和父皇说明,这样会好的很多,至少可以让皇兄出面,在防灾工作中可以更为隐秘不让那些大臣知道。不过你现在先和韩琦与欧阳修说了,难保这件事还能这么隐秘下去,如果到时候八月的大雨未来,那你岂不是要遭受满朝大臣的诘难?纵使父皇宽宏饶你性命,但你也会被发配充军的……”说道此处,蜀国公主不禁暗自垂泪了。

    王静辉听后心中也是懊悔不已,蜀国公主说的对,如果像她所说的那样去做,赵顼肯定会代为包庇好,而韩琦和欧阳修的嘴巴的可靠性终究还是差了点。不过当时韩琦对他说城市防疫体系进展太慢的时候,他光顾着着急了,所以便把这个杀手锏拿了出来,现在回过头来仔细一想,还是蜀国公主说的方法最好。

    王静辉柔声说道:“浅予,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当时我也是有些着急才没有考虑周全把事情告诉了韩琦和欧阳修。”

    蜀国公主听后脸上也是一红,轻声说道:“事已至此,懊悔也无用了。改之,你的观星之术测得准确吗?如果没有把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和皇兄代为向父皇说和,也许会管用的!”

    王静辉听后摇摇头说道:“八月必有大雨降临汴都,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此时向你父皇求情,那到时大雨如期而至,这汴都百万居民的性命就很难说了,所以现在就是砍头也决不能退后一步!”他现在和蜀国公主说得斩钉截铁,但他浑然忘记刚才还在像写遗书一样狂写《物论》了。

    看见王静辉说得那么肯定,蜀国公主的也不好再劝他向父皇挽回,不过她倒是被王静辉的话所感动的两眼冒出了崇敬的目光,而此时的王静辉心里还正后悔没有按照蜀国公主说的那样去做呢。

    虽说王静辉打消了蜀国公主的疑虑,但她的心中对此还是存有很大的疑虑,蜀国公主问道:“改之,这世上真的可以通过观星象便可以测风云吗?”

    王静辉没有说话,走到书房窗前推开窗户转身朝蜀国公主说道:“浅予,这个世界上不是有很多事情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吗?就如同我遇到你一般……”他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后,所经历的事情真是让他感慨万分,来到这个时空后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蜀国公主赵浅予,并且还爱上了她,这人间的事情还真是很难说。蜀国公主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正文第五十九章潜移默化

    更新时间:2007…1…210:37:00本章字数:5130

    第五十九章潜移默化

    大宋治平二年七月初八,宰辅韩琦以汴都开封城内水道沟渠多年未曾清理以至淤塞严重,蚊蝇孳生,所以下令征集一万人对城内水道沟渠进行集中清理,并且在十天后清理完城内沟渠后又开始对进入汴都城的金水河等河流进行清理淤塞。

    既然把自己的底牌都露出来了,王静辉也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了,他除了没有告诉周围人即将要发生雨涝灾害外,现在干的都是让周围的人感到很奇怪的事情:原本在平民医馆中有他收养的孤儿还有济民制药等不少人,现在王静辉把这些人都给迁到城外自己的建设的庄园中,整个属于王静辉名下的产业能迁到城外的都暂时迁到城外去,不过好在王静辉的产业当初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到灾害的影响,连和徐氏合办的玻璃作坊都选在城外,所以在城内的并不多;平民医馆新招收了四个郎中加上原本的十六个郎中,王静辉将二十个郎中除了每天给人治病外,大多数清闲的时间都集中起来学习他写的那本《瘟疫》,他知道:虽然韩琦把他写的这本书发放到城内每个医馆药房,自己在开封的杏林中也是知名人物,但除了在外科上比较让人信服外,自己写得这本《瘟疫》还真不放在别的郎中眼里,所以他便开始在自己的地盘上来详细指导自己的郎中有关瘟疫的防治的学习。

    朝廷最近的动向王静辉都一一看在眼中,虽然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怎么样,但看到大宋高层都在借着种种借口来清理淤塞的河道沟渠,来储备粮食、盐、碱等防灾防疫等物资,他的心中还是感到很欣慰。在他眼中每清理出一条河道,那都可以挽救数十甚至上百条人命,所以随着工程进度的加快,他的心也逐渐轻松起来了。

    与朝廷高层最近突然热衷于公益事业不同,这段时间他很低调,每天除了和平民医馆的二十个郎中进行医学上的讨论外,便是每隔几天到城外他挑选出来的学生那里去解答他们积累下来的疑惑,除此之外很少见到他的人,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是闷在自己的书房中不出来,连饭菜都是家仆送进去的。不过除了那天晚上蜀国公主听到消息后不放心的来过一趟后,颍王赵顼也在这段时间里好几次光临王静辉的书房,他对赵顼的来访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冷淡,而是有问必答,当然对与这个未来神宗皇帝的问题,王静辉回答是十分慎重的,考虑再三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赵顼虽然现在是颍王,但王静辉从与他的谈话中就能够觉察到这个未来的神宗皇帝在现在已经对大宋的现状十分不满了,开始产生了变法强国的念头。王静辉对赵顼思想上的一丝一毫的转变都非常重视,他很了解王安石主持的熙宁变法的历史,从各种二十一世纪的媒体上对这场变法的评论他也记得很清楚,这都拜二十世纪末的中国正也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变法所赐。

    由于王静辉的出现,原本纠缠整个英宗执政阶段的“濮议”争论迅速被平息,虽然英宗的身体依然不是很好,但他已经开始腾出双手去开始做些实事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八月的大雨降临汴都,他的小命保住后,摆在王静辉面前就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己亲自为英宗赵曙诊断身体,用现代医学理论来判断这个短命皇帝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能不能治好,要不就是他还能活多长时间;二是趁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对颍王赵顼灌输一些如果变法需要注意什么事项,至于赵顼能够听进多少,他的话能够起多少作用,那恐怕只有老天才能知道了。

    从内心上说,王静辉希望英宗赵曙活的的时间能够长些,毕竟现在的赵顼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在政治上与他老爹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从濮议自己给他出主意而惹起了他的反感这一点,王静辉就觉得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即使自己“空降”到这个时代并且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赵顼一旦碰上王安石,那历史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太显著的改观。

    王静辉想到这里就不自然的摇摇头,苦笑的想到:“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医生不是刚来的时候挺害怕政治斗争的吗?现在怎么也开始考虑这些国家大事了?也许要不是鬼使神差的认识颍王赵顼和蜀国公主赵浅予,并且和他们有了比较深的交往,自己也不会开始慢慢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吧?”

    想到自己身处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参军的时也是个挺平和的人,但经过团部那些参谋的“思想教育”后,自己也变得愤青起来,回头想想恐怕是个知道中国历史的中国人回到一千年前,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都有种要改变历史的冲动,自己虽然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但也不能跳出这个圈子。“怎么不把那几个‘满肚子坏水’的参谋给‘空降’到这里来呢?”王静辉很郁闷的想到,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实力和智力离改变中国历史的“重任”实在是差的太远。

    王静辉还在那里神游天外,坐在他对面的颍王赵顼看到他有些心不在焉,赵顼的心情可就不是那么愉快了,赵顼问道:“王兄,你也看到了,这次为了进行防灾防疫工作,朝廷居然连这样的余钱都抽不出来,你认为如何才能改变现在大宋财政紧张的状况呢?”

    在赵顼故意大声的“召唤”下,王静辉终于回过神来,急忙问赵顼提的是什么问题,旁边的蜀国公主看到这一场景也不禁的笑出声来,而赵顼只能无奈的把自己刚才提过的问题又再向他说了一遍。

    王静辉低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颍王殿下,现在大宋财政之所以这样吃紧是与大宋长期执行的政策和周边国家的状况有着极深的联系的,要改变财政紧张的状况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关键是圣上及满朝官员如何把握尺度的一个问题。”

    其实颍王赵顼最近经常光临王静辉的书房这是他的老爹英宗赵曙暗中示意他这么做的,王静辉本来就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经过福宁殿那次召见,更使他对王静辉的经历发生了兴趣,所以赵曙通过韩琦、欧阳修和儿子赵顼的谈话,大致了解了王静辉在来汴都这一年当中几乎全部的经历,这中间也主要得益于宰辅韩琦对王静辉背景的全面调查,韩琦甚至还派人专门找到了唐州平氏镇的孙县丞了解有关王静辉的情况,然后韩琦把手头上关于王静辉的一切材料都以书面形式呈送给英宗赵曙御览。

    王静辉可不知道英宗赵曙正在底下秘密调查他的底细,在他的印象中宋朝还没有出现类似于明朝东西两厂和清朝“血滴子”那么强悍的特务组织。不过他实在是低估了英宗赵曙的好奇心,对于这个驸马竞争者,赵曙的对迷一样的王静辉进行了他所能够做到的最全面的摸底,但是很遗憾,赵曙让韩琦派出去的人除了不敢进入当地山民都不敢进去的山林外,能够做到的全都做了,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更加详细的材料。不过令赵曙和韩琦放心的是:王静辉既然能够居住在那个连当地居民都不敢进去的山林里面,并且毫发无伤的干掉一头猛虎,这说明他的师傅可非是凡人能比,从他给朝廷出的计策上来看,他也决不是敌国所派来的间隙。令赵曙万分痛惜的是王静辉的“师傅”居然已经“去世”了,一个王静辉就已经让他们有种捡到宝贝的感觉,那培养他的人该高明到什么程度?赵曙为未能网罗这样的“奇人”效力而感到可惜,不过好在还有王静辉这个“徒弟”。

    不过即使英宗赵曙收集到关于王静辉的资料有限,但他也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资料里面看出王静辉的才能非同小可,毕竟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赤手空拳的在汴都开封一年内创下了如此家业,而且王静辉也是他所见过的最有远见的年轻人,这点儿倒是富弼说得好:“此人心中锦绣远胜于臣,臣当避路让他一出头而!”看过这些材料后,英宗赵曙、颍王赵顼和宰辅韩琦面面相觑,最后赵曙示意儿子颍王赵顼平时要多多接触这个年轻的才子,把发生在朝廷朝堂上的事情借机会和他说说,看看王静辉有什么看法和奇思妙想。

    颍王赵顼听王静辉这么说,认定他心中肯定有办法来解决现在大宋那糟糕透顶的财政状况,连忙问道:“请问王兄有何妙计来改善现在朝廷的财政状况?”跟着王静辉久了,赵顼的嘴边也开始用起了王静辉所说的新名词,什么“财政”、“商业”、“防灾防疫”、“物资”等名词也开始在他的嘴边上挂着了,连带着韩琦和英宗赵曙也开始使用这些新名词了。

    听着赵顼满嘴蹦着新名词,王静辉自嘲的笑了笑,心想这也是自己给宋朝带来的新变化之一吧!他淡然问道:“殿下,我想问您一下:我大宋财税农业与商业的税收比例是怎么样的?”

    颍王赵顼现在已经熟悉了王静辉的说话方式,你要是想直接从他的最里面掏出答案是不可能的,只能顺着王静辉的竹竿往上爬,而这个才子的心思也太坏,每次等你的顺着他的竹竿爬到头的时候,这厮便来个大反转,让你明白他的答案有多么正确,自己原来的想法是有多么的错误,自己愣是找不出其中的缺点来,经过自己无数次努力,他感到自己这样做是徒劳的后,赵顼的自信心面对王静辉的嘴巴的时候,就开始产生了动摇,他也便开始按照“王静辉式”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了。赵顼这样的转变也看在王静辉的眼中,这也是令他最为欣慰的事情:也许再等上两三年,赵顼在碰到王安石的时候会比历史上原本的结果要好的多,不知道老天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了!

    王静辉说道:“既然殿下也不知道这个数据,那在下就更没有这个资格知道了,微臣尝闻枢密使富弼大人曾向圣上建议立储,而殿下身为颍王将来会是我大宋帝国的继承人,怎能对自己治下国家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呢?微臣知道殿下心中有大抱负、大理想,但为政者对这些关系着国计民生的数据怎能不可不察?就如将军打仗时不能不知道自己手上有多少兵力可以调动一样,微臣还请殿下三思!”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君臣向来都是忽视数字管理的,王静辉对这一缺憾当然是明了于心,所以他早就想找机会来“敲打敲打”这个未来的神宗皇帝,让他知道清楚自己手中本钱再干事的重要性,今天让他抓住这个机会怎能放过?

    颍王赵顼听到王静辉的“训斥”后,不禁气结,但他也毫无反驳的理由,人家说得堂堂正正,这就是自己的问题,赵顼不禁脸上一红,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王兄教训的是,本王受教了!”蜀国公主在一旁看到自己皇兄那个难堪的样子,心里虽然想笑但还是强忍着笑意,神情古怪的问道:“王兄既然有好办法,那就说出来听听吧!”

    王静辉看到旁边的蜀国公主发话了,也感到不能对颍王赵顼这个未来的“小舅子”逼得太狠,所以立刻和声对他说道:“其实我这里也是大致的推断,殿下你看汴都开封这里酒肆旅舍隔壁鳞次,各种商贩数不胜数,城外的码头上南北货船来往不断,我心下猜想我大宋一年的财政收入中的大半倒是要来自商业上的贡献,而农业虽然也很重要,但比重应该是略微低于商业赋税的!不知殿下对在下的推断可认可否?”

    赵顼想了一下说道:“认可,我大宋商业上的赋税确实在农业赋税之上,我虽然不是户部尚书或是三司使,但这点儿我还是认可的!难道王兄说改善我大宋财政状况的关键就在这商业上?”

    王静辉说道:“殿下聪慧,改善我大宋财政现状的关键便是在这商业上!”

    赵顼奇怪的问道:“这天下财富皆有定数,如果如王兄所言一是大力发展商业,但那会使天下的财富渐渐的归于商贾之手,而朝廷的财政肯定会更为紧张,王兄肯定不是指这点;二是便提高赋税,这样确实有利于改善朝廷赋税,不过这肯定会让御史台和知谏院参奏与民争利,王兄应该不会是说这个主意吧。难道王兄心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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