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已跪了一个半钟头,赵诩等人倒是省事,只需做出一副肃穆之状。s1();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咬文嚼字、啰啰嗦嗦一段下来,赵诩只记得两句,“肃王由嗣王晋亲王”,“肃州税负由十五税三升至十五税五。”
自德泽一朝来,哪怕遇上天灾人祸,天启朝税负也从未超过十五税二,结果邓党得势以来,为给邓翔、邓翱等人积攒军功,屡屡大动g戈,便逐步将天下税负十五税升至十五税三。
肃州远在边陲,绝非江南富庶之地,如今竟成了天下赋税之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此一来,轩辕晦若是接旨,百姓定会认为轩辕晦以一州生民的生计换来一个亲王的名头,定然与他离心;若他不接旨,那便是抗旨不尊……
如果说先前跪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只是敢怒不敢言,听闻诏书后便毫无顾忌,犹如滚开的沸水般,瞬间城门外一p哗然。
轩辕晦回头,与赵诩对了个眼神,赵诩苍白着脸,缓缓点了点头。
“臣轩辕晦接旨。”
轩辕晥很是满意,仿佛已然看见轩辕晦在积贫积弱、民怨沸腾的肃州苟延残喘,最终带着父皇对他的厚望垂垂老死。
“皇兄?”轩辕晦抬眼看他,面上满是孺慕欣喜,“皇兄可肃州风土人情?”
大事办成,轩辕晥心绪颇佳,便也给他j分面子,“也罢,四弟治下,定是不错的。”
他转身上辇,也不顾肃州等人,径直往城内去了。
轩辕晦这才沉下脸来,转身扶起赵诩,却不料跪的时间太久,赵诩根本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