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义无声》全文阅读

第94章(1/2)

作者:康蕊

    成婚的当日,和义公主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麻木的她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摆布着装束。长公主和饶安公主悄悄的走进了闺房,两人也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宫女手中的梳子替她最后挽好了发髻。而当花轿来到门口而新娘子即将乘着离去的时候,她才突然恢复了些许知觉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mèi mèi,眼泪早已经滴落了下来。

    当看着虚弱不堪的姐姐被强行架入了花轿而去完成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的时候,饶安公主再也忍受不了而嚎啕大哭了起来。鞭炮齐鸣,乐声震天,可她再也没有了以往在别人的婚事上凑热闹的那份欢乐。她感到全身发冷,冰的自己就要窒息了。她无比的思念张淮深,甚至希望此时用自己的生命能够换来与他见一面、呆一天。

    热闹异常的令狐府中,和义公主被麻木的完成了拜天地的各种复杂流程后终于被送进了洞房。坐在软软的床上她的手中紧紧攥着拓跋怀光送她的那支bǐ shǒu,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誓死都要为拓跋怀光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令狐滈醉醺醺的进来后便坐到了椅子上,仍然在不停的端着酒壶喝酒。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和义公主突然忍不住说道:“令狐滈,我告诉你你不准碰我,要不然我就让父皇将你碎尸万段。”

    令狐滈听到后放下了书中的酒壶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前,扑通一下跪倒后说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六妹,可是父皇不会把她许给你的。你们令狐家族虽然家大势大,但终归只是我们的一条忠实的狗而已。”

    “对对对,我是狗,我们令狐家所有人都是你们皇亲国戚家的狗。”

    说完这话,令狐滈居然大笑着学起了狗叫。叫着叫着他便又来到了桌子前将新婚的喜庆摆设一一的扔掉,然后突然发疯似的冲向了和义公主。不待她的bǐ shǒu出鞘,令狐滈就已经把她扑倒在了床上,疯狂的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虚弱已久的和义公主再也无力阻挡他的蛮横,当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死去,只有泪水还在不断的流出来。

    发泄完自己的**令狐滈才掐着和义公主的脖子,指着自己身上的一条条伤痕狠狠的说道:“这就是我在河湟的遭遇,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在鄯州扔下我一个人逃生。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发誓自己一定为自己争口气,既然遭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就永远不要再做别人家的狗,我要做一回人!”

    和义公主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手不经意间又摸到了那支bǐ shǒu。她猛的拔出了bǐ shǒu向自己的胸口刺去,却在半途被眼疾手快地令狐滈打掉在了地上。

    令狐滈继续恶狠狠的说道:“想死?你现在还不能死。没有你我怎么做人?没有你我还是一条狗!等那一天来了,你想怎么死都可以。”

    憔悴不堪的和义公主低声的哀求道:“令狐滈,我求你杀了我吧。”

    “求我?当今天子的金枝玉叶居然要求我?”令狐滈发狂似的大笑着,突然又狠狠的抽起了和义公主的耳光。就这么抽了十几下后他才稍微开心了一些,这才又接着吼道,“我告诉你,你不能死。拓跋怀光的命还握在我的手上,以后你要好好的听话,否则我就让拓跋怀光立即没命。”

    听到拓跋怀光和义公主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说道:“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求你一定不要对拓跋大哥下毒手。”

    令狐滈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终于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多么大的一个快感,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做皇帝的感觉。当他抚摸着和义公主肤如凝脂的身躯时,脑海中突然觉得似乎自己抚摸的是饶安公主。他在此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这次和义公主没敢挣扎。只是当身体内的冲击一次又一次来到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泪如雨下。

    此时鄯州城内那个她曾无数次梦到的小院子内,拓跋怀光正在对月当歌。原本豪气万丈的《凉州辞》此时在他的演绎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以至于唱完后他自己也不由得眼中泛起了泪光。直到对面坐着的张淮深鼓起了掌来,才将他从这种情绪中带了出来。他举起酒杯与张淮深相视一笑,随后便将手中的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张淮深是从河州离开后来到的鄯州,这一路上他经历了不少的盘查。幸好跟拓跋怀光学的易容术不错,这才得以顺利的到了鄯州。进城后他首先在拓跋怀光的带领下去看了下尚婢婢,只见尚婢婢也安静的躺在床上,症状与其叔父张议潮的一模一样。与拓跋怀光聊起了遇刺的事后,两个人也都叹息着久久无语。

    又是一杯酒下肚,拓跋怀光突然说道:“淮深,我想去趟长安。你能代我镇守鄯州一段时间吗?”

    张淮深犹豫了许久后才幽幽的答道:“拓拔大哥,你的要求我自当答应,但眼下确实不是去长安的时机。如果我所料不错,尚恐热和忽律会在半年内就会发动对你鄯州、河州和渭州的攻击。到时候恐怕连我们这些河湟的大唐遗民豪族都不会放过,当然还有回鹘人和党项人等。如今这危急时刻,你一旦离开了鄯州,这里的将士和百姓们又该怎么办?”

    拓跋怀光也陷入了沉思中,他冷峻的面庞上泛起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忧虑。好一会儿后他才淡淡的说道:“淮深,不瞒你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每日在思索着鄯州数万将士和百姓们的归处。尚恐热那里自然不行,但大唐就能善待他们吗?我们毕竟是吐蕃军队,很多人也与大唐作战了很多年,大唐容得下这些人吗?”

    张淮深轻笑了几下,随后便又问道:“那拓拔大哥你想到什么方案了吗?”

    “淮深,我也认为尚恐热很快就会对我们和尚延心等人动手。大唐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想来他们的朝臣必然是对出兵河湟产生了分歧。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拥立议潮先生和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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