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首伤情的老歌（1/2）
作者：袁胖胖
沈千鹤摊开手，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拜托，人家父母双亡，多可怜啊。我怎么好意思对人家做什么呢？”
“你言不由衷的样子，还真是……”李维阳啧啧两声，“跟刚才那个孙什么晴的，很像。”
沈千鹤却没有继续开玩笑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很快冷下来，突然用一种森冷的语调说：“你知道——割腕是什么感觉吗？”
李维阳被她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郑重地说：“你可不能干傻事！为了没头没脑的一顿骂，就割腕自杀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六年前，我就已经割过了。”她慢慢抬起手，手腕上横亘的疤痕已经变浅，她纤长的指甲模仿着刀片划过的动作，慢慢地从一端划到另一端。
手腕上浅浅的印记，随着她的动作，由浅入深，“刀片割下去的时候，很痛。能感觉血流得很快，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伤口上。那时候，脑子里产生了很多想法。二十多年了，无数次想自杀，无数次想杀人，却从来没像那天那么有勇气。什么事情都想不明白。明明对一个人很好很爱，到最后，却还是比不上他跟其他女人的一场*事。我有什么不好？她又有什么好？我以为我要死了，却突然听到我电话响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接到了谁的电话吗？”
“我哥的？”李维阳已经知道答案。
“他打电话给我，说他要来美国出差，想来看看我。我记不清是第几次接到他的电话了，我那时候想，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在香港酒吧的时候，他就老跟我说话。就算我烦他，对他甩脸子，他依然无动于衷。到了美国，还总是会遇上他。我被烦得实在没办法了，就跟他做了朋友。可就在那天，他说他在国内买了我喜欢吃的东西，我突然就不那么想死了。那时候，我有一种错觉，我觉得他喜欢我。可他始终没任何表示，我说吃饭就吃饭，我说喝酒就喝酒，几乎对我百依百顺。我太喜欢他带给我的错觉了，所以……”
电梯“叮”的一声，突然开了。沈千鹤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她揉了一下，才缓声说：“我好像说太多了。”尽管很努力地忍耐，声音却还是有一种诱人心酸的颤抖。
李维阳垂着眼，眼底遮捺着淡淡的黯然，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停车场，又一路沉默着上了车。车子开出一段，气氛实在压抑，李维阳打开了电台。电台里，正在放一首老歌。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
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