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全文阅读

军权撩色-第28部分(1/2)

作者:BYRONLEE

    婚,就不好当着晏容的面儿给她顶回去。

    火气,压了又压。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情绪,不愠不火地笑了笑。

    “大姐说得对,我就是不太懂规矩。只知道爹妈教过,做人扫好自个儿门前的雪,不要去管别人瓦上的霜。看来,我得改改?”

    权凤宜面色一沉。

    上次见到占色的时候,在书房里,也没见她多吭几个字儿出来,她真没有想到这会儿到是伶牙俐齿了,明显不是个好相互的姑娘。再转头,又见小姑子被气得够呛,眼底更没有了多少好气儿了。

    “行了,都甭说了,后天的婚礼,你啊,就多准备准备,少把那闲工夫拿去掺和男人的事儿?”

    掺和男人的事儿?

    难道她指的是她询问卫错?

    唇角弯了弯,占色揣测着她的心思,突然又对这种复杂的社交关系有了点儿兴趣。不就是绕弯唠嗑,互相贬损么?她怕什么?!

    占色为什么很少输掉嘴仗,因为她太了解人心。更知道如何说话,能让对方嘴哑不舒坦,而自己还能特别的舒坦。

    于是,她平静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微笑着说。

    “多谢大姐提醒,其实吧,我这个人最懒了。对于少皇工作上的事儿,我更是不喜欢去掺和。可他这个人你也知道,就是忒霸道,说是夫妻不隔事儿,非拉着拽着让我给他参谋参谋不可……你说,我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一句话不轻不重的话,就把权凤宜的嘴给堵回去了。

    几个女人还没唠出个结果,男人就下来了。

    不知道晏仲谦怎么跟权少皇交涉的,这回下来,权少皇同意了他们暂时把卫错带回晏家去。

    临走前,晏容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占色,像是又重新将她审视了一遍,然后才拽着依依不舍的卫错离开了。至于晏仲谦,身居高位的他,自然不会去掺和女人间的事儿。怎么来的怎么去,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到是权凤宜,又忍不住转过头来嘱咐了占色几句婚礼上必须要注意的事儿,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在埋怨她对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上点儿心。末了还特别提醒了她一句,做人不要太过轻浮了,省得给老权家丢了人。

    轻浮这两个字,当然不是从权凤宜的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占色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潜台词儿。直到那几个人带着卫错离开了,她心里堵着的这股情绪,都没有散开。

    真扯淡!

    一群站在高处,却像井底之蛙的人,太自以为是了。

    搞得像谁稀罕攀上他们家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占色才突然发现,老爸教过的话有些不合时代的发展了。一个人要太过低调和谦逊,将姿态摆得太过低下,人家未必会领情。只会觉得那是一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看来,待人还得分情况。

    锦山墅清净下来了,占色却没有去问权少皇,他和他姐夫关在书房里都讲了些什么。不过却因为权凤宜‘指教’的那些话,心里多了点儿诧异。按说时间过得真快,后天就要办婚宴了,怎么着她也该有一件婚纱穿吧?

    可是,都到这会儿了,也没有人来找她要过衣服的尺寸,甚至姓权的都没有想到过,他俩是不是需要先办个结婚证啥的?

    越想,越琢磨,她越觉着不对劲儿。

    虽说民间习惯,老百姓都习惯办了婚宴就是认可夫妻关系。可没有结婚证,在法律也不认可呀?

    *

    夜深了。

    占色糊弄着闹腾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觉,给他讲了故事,自个儿也有些困了。不过,她也没有敢打盹儿,就怕那个男人会偷偷溜了,自个儿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查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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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把十三哄睡着,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果然看见了权少皇穿着整齐地从楼道口下去。

    “喂,站住!”

    她压着嗓子,小声儿地吼了他一嘴,三步并着两步地就追了过去,想都不想地拽着他的袖子。

    权少皇低低地笑了一声儿,揽着她的肩膀,一起往下走。

    “急个什么劲儿,你?”

    “咱们现在就过去吗?”

    “去哪儿?”

    皱了皱眉,占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问,奇怪的盯着他的脸,“不是说好了,晚上去查那个杀人现场吗?”

    “没错儿。我是要过去,没有说让你去呀?”

    “什么?”占色心里一窒,纠结了,“你下午明明答应的。”

    “谁答应了?又没干成事儿。”

    一边儿说着,男人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占色差点儿一口鲜血吐死,嘴里恨恨的低骂着,加快了脚步跟上他的节奏,索性赖定了他。出了门儿,却见铁手已经开着了一辆普通牌照的汽车在那儿等着了。

    见到占色出来,铁手别开了脸。

    当然,占色这会儿没时间注意到他,眼看权少皇真不准备带她去,心下急躁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他上车她便上车,他坐下来,她也一屁股地坐了下去,死活都不挪地儿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见到她板着的小脸儿,权四爷冷绷着的脸,突然憋不住了。

    “哈,傻娘们儿!”

    一个大巴掌搔在她的后脑勺上,男人邪肆的眼角都带上了乐呵儿。

    “你的心理研究呢?被狗吃了?”

    偏过头去,占色疑惑不解:“你啥意思?”

    长腿舒服地往前一伸,权少皇揽过她的小腰儿来靠着自己,然后大喇喇地躺到汽车椅背上,吩咐完铁手开车,才带着笑意与促狭问她,“占小心翼翼,你就没有发现,爷刚才逗你玩的?”

    “你……!”

    嘴角狠狠一抽,占色一寻思还真那么回事儿。

    怪只怪自己想去凶案现场的心情太过迫切了,迫切得都忘记了姓权的王八蛋是一个可以拿奥斯卡影帝的演戏高手。不过,在得知他不会不让自己去了之后,她心里的担忧也落下去了。

    于是,不再跟他瞎白话,她问出了一个自个儿寻思了好久的问题。

    “权四爷,为什么你要大半夜去?”

    一只手臂环着她,男人目光微眯着低下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半夜去,怎么捉鬼?”

    什么意思?占色对他的话更加摸不着脑了,茫然地盯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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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呀,做贼习惯了吧?”

    “小傻逼!”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儿,权少皇嘴里低骂着,俊朗的脸上笑容却颇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却也不再跟她过多的解释。拿出早就在车上备好的一袋怪味蚕虫丢给她。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拿着。”

    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准备零食,占色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客气地撒开袋子就吃了起来。嘴里吃着,心里对他的火气又小了许多。

    “想不到,权四爷你还挺细心的!”

    “吃东西都闭不上嘴?”

    哼了一下,占色没有理会他,举起蚕豆的包装袋,伸向了前面驾驶室的铁手,

    “手哥,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谢谢占老师。”铁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声音客气而疏远。

    “哦!”占色的手缩了回来。

    权四爷目光眯了眯,“怎么不问我?”

    偏头瞪他一眼,占色继续吃着蚕虫,压根儿就当他不存在。

    汽车一路在京都的夜色中穿行,这两位后天就要举行婚礼的男女,完全没有半点儿要结婚的新郎新娘样子,斗着小嘴,互相鄙视着,浩浩荡荡地往317院的教职工宿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的怪味蚕虫吃完了,汽车也停下来了。

    显然,317院子弟校的教职工宿舍到了。

    之前无情已经留了人在这儿守点,见到权少皇出现,那个侦察员不知道打哪儿就钻出来了,向他汇报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况,就领着权少皇上王老师住过那间屋去了。

    这幢宿舍就建在学校里面,建成的年代大约有点儿久了,房屋看上去有些老旧,院子里的花草到还茂盛,就是明显没有人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杂乱不堪。

    得知出事,无情就通知过警方了,在这之前,警方的人已经来过了。

    大概因为里面死了人,这会儿又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了,路上除了几声儿猫叫,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占色不知道权少皇为什么要选择晚上来,可心里怀揣着警察梦,又怀揣着对研究权少皇这个人心里的希冀,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忐忑,小心地跟在权少皇的身后。

    而铁手,始终落于他们后面三步之遥。

    在侦察员的带领下,三个人慢腾腾地上了楼,进入了王老板住的单身宿舍。

    一进屋,嗅到空气里那种死了人后独有的味道,占色胃里稍稍有些不适。瞪大了眼睛,她一声儿不吭地四处观察着。看得出来,无情肯定打个招呼了,屋子并没有被人收拾过,还保留着原有的现场。

    占色的胆子不算大,不过,职业的关系,也不算太小。

    在面积不大的屋子里慢慢的观察着,她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而权四爷这会儿也像没有工夫搭理她,阴鸷的眸子微敛,视线一点点在屋子里扫视。

    今天才出的事儿,整个屋子都还残留着死者生前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占色看着那摆设,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儿,徒然觉得这个空间有点儿让人憋气儿。

    “占色!”

    权少皇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差点儿没勾了她的魂儿。

    拍拍胸口,她调过头来,“丫干嘛呀,可吓死我了。”

    男人抿了抿嘴,冷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语气低沉而严肃,“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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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漫不经心的说。

    “是有几个小发现,想听?拿咨询费来!”

    ------题外话------

    不好意思,本来还想着周末早点儿更,要昨儿晚上儿子就咳嗽了,今天带他去了趟医院。弄下来就晚点儿了~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支持!木马!

    050米 女为情死,男为yu亡

    “咨询费?”

    权少皇低低反问着,目光睨了她一秒,脑袋顺着就搁了下来,一下子撞在她的额头上。

    “咝……你干嘛?”

    占色摸着被撞得生痛生痛的脑门儿,抬眼儿看他,“神经!”

    鼻翼轻哼一下,权少皇伸手摩挲着她的面颊,似笑非笑,“看你有没有发烧。”

    什么跟什么?占色恨不得掐死他。

    “你才发烧——!”

    “行,我在发烧!快说!”

    权少皇顺顺她的头发,想了想又替她了揉了揉额头,声音慢悠悠地慵懒飘出,一双眼睛清冷狭长,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微微地浅眯着,那面部的弧度甚为妖孽,仿佛一勾唇间,便有千朵万朵的桃花儿在开。

    不经意一瞥,占色心里便直呼阿弥陀佛……

    臭男人无耻啊,又用男色来引诱她!

    喊完了菩萨,她的心也就静了下来,组织着语言,简洁的叙述。

    “第一,死者的个人生活中规中矩,一成不变,平时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消遣。第二,死者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不高,性格比较懒散和随意;第三,死者有外遇,时间应该不长,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第四,死者很爱那个外遇的男人。据我个人推断,北x—21d数据泄漏的案件,会与死者那个外遇男人有关。”

    一字一句,如玉珠落盘,响在这个死了人的寂静宿舍里,格外的清晰。

    半晌儿,没声儿了。

    占色狐疑地看着他。

    挑了挑锋利的眉梢,权少皇盯着她的眼睛,“就没了?”

    “没了。”占色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反瞪回去,“你以为我福尔摩斯啊!”

    权少皇视线微闪,面上表情不变,俊朗的面孔慢慢地敛住了,低下头,整个大脸一寸一寸地朝她的压了过来,像是在自己思考,又像在审视她,更像是在逗弄她。直到他的眼睛离她就剩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时,他才突然停了下来。

    咔嚓!丫要干嘛?

    占色胆颤心惊,正待退后保证安全,却听见他轻轻地飙出了两个字。

    “牛逼。”

    牛逼?……这算表扬么?她有些无语。

    事实上,占色目前做的结论,和警方勘查的有相似之处,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根据无情今儿晚上带回来的警方调查资料显示。死者王薇,现年28岁,结婚两年,317院子弟校初二·二班化学教师,任班主任。丈夫在同市另一所高级中学教书,因小两口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目前没车没住房,夫妻俩也没有要孩子,长期分居各住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或寒暑假才得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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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调查,王薇来自s市,毕业于京都师范大学,背景和社会关系简单,从小到大的成长都有见证人,不像入境间谍。她生活有规律,无不良嗜号,在同事和学生中口碑不错。

    王薇是死在这间宿舍床上的,经初步检测死亡原因是吞服过量乙醚中毒。她的尸体被发现时,被子盖得完好整齐,面上没有太多的痛苦,室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过乙醚的玻璃杯,玻璃杯壁上只提取到她自己的指纹。

    玻璃杯的下面,还压着一封她手写的遗书。遗书上清楚的写着她引诱卫错盗取北x—21d数据并且传给国外间谍组织的全过程,其中没有涉及到占色提到过的心理干预,只说她为了拿到一笔可观的酬劳,用来购买房屋,以便和丈夫在京都能落地生根,才不得己干出这种事情来。下午她在见到卫错被带走之后,害怕了,也后悔了,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承担全部的责任。

    另外,在她的遗书上,还写明了对其远在s市的父母和丈夫郑川的愧疚之情。

    而警方事后对她的单身宿舍进行勘查时,室内除了她和丈夫郑川,只有提取到卫错的指纹。除此之外,没有发现有任何他杀的异样情况。

    因此,王薇的死亡原因,警方初步怀疑,系畏罪自杀。

    不过,在警方作出的结论里,没有提到过王薇有外遇的情况。

    当然,这些东西,事先占色知道得并不详细。因此她所得到的东西,全部来源于她进了这个屋子之后,通过观察做出来的判断。

    就在她思索‘牛逼’两个字儿是褒义是贬义的时候,权少皇突兀地将大掌落在她肩膀上,捏了捏她瘦削的肩胛骨,似笑非笑地问。

    “占小幺,你从什么判断出她有外遇的?!”

    占色扫了他一眼,“因为我也是女人。”

    闻言,权少皇目光浅浅眯起,凉唇抿了抿,语气便不太愉快了。

    “你是想说,你对外遇还挺有研究?”

    噗!明显带着酸味儿的问题,让占色又好笑又好气。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奇怪这个男人的逻辑思维方向,明显不符合常态嘛。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又把问题给深入化理解了,也不去点破他,而且就事论事的进行推论。

    “正与我刚才说的,死者生前的生活很拮据,生活质量不高,一成不变,对金钱的使用也就会有扼制。可刚才我随手翻了翻她的衣柜,发现有好几套簇新的时尚洋装,几个价值不匪的包,鞋柜里还有几双新鞋,有一双鞋底上都没沾过灰,明显还没有穿过——”

    这一回,不仅仅权少皇,就连铁手的视线都挪到了她的脸上。

    做为zmi的高级特工,他们能观察到这些东西自然不奇怪,而她一个学犯罪心理学的,而非警方探员,竟然能有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确实让人不可小窥了。

    眉梢一下抹开,权少皇勾勾唇,继续试她。

    “买新衣服,买新包,买新鞋,就算有外遇,会不会太过牵强了?”

    清了清嗓子,占色对他的不信任有些不爽,沉着嗓子道:“如果死的人是你权四爷,我指定不会这么猜测。可这事儿换到王薇身上,就奇怪了。像她那种性格的女人,就算突然得了一笔横财,也不会大肆去花钱购物……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男人给她买的,另一种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可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她有外遇的表征。”

    “那为什么你会认为她生活懒散随性?”这句话是好奇的手哥问的。

    “床底,柜角,凡是卫生死角的地方,全都是老年积污和灰渍。”

    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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