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全文阅读

军权撩色-第15部分(2/2)

作者:BYRONLEE

声儿,撇了撇嘴,“我说恩人,你就放心。艾爷我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我出了名儿的帮理不帮亲。”

    占色‘呵’了一下,不想再谈论这个了,随即岔开了话题。

    “艾伦,回国了,有什么打算?”

    摸了一下鼻子,艾伦不以为然的笑,“哪来什么打算啊?继续啃老呗!反正艾老头有钱,供我吃喝拉撒没有问题儿。没事儿艾爷就旅旅游,画点儿画,只要不去惹事生非,我们家那两个就会烧高香的。”

    占色眯了眯眼睛。

    她说得极其的无所谓,可精明如她,还是从这位姑娘眼中看到了落寞。

    一个不被父母认同的孩子,会习惯性地用叛逆和出格的行为来引起父母的注意,可往往适得其反。恶性循环下来,局面就越来越糟糕……

    见她皱着眉头,艾伦又笑开了,手肘子捅了捅旁边静默不语的严战。

    “哎我说哥们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严战面色静寂,不易辩别他的情绪,“什么事?”

    “啧,咱家和权家,还有占小妞儿的事?”

    “与我无关。”

    他的嗓声带着点儿凉气,像极了西岭雪山上不化的积雪,却又悠扬磁性,落耳如同动人的琴弦,有些矛盾,有些让人不解。看看他英俊清冷的五官,想想权少皇和权少腾的样子,占色突然顿悟了。三个男人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特别善于伪装,不容易让人猜出真实的想法来。

    而且,那眼尾处的神态,三个人也都特别的类似。

    严战,真的不姓权?

    对于权家的内部事情,占色不太清楚。甚至于她这会儿都搞不懂这个严战到底是不是权少皇的人。从他的字里行间,她并未发现严战对权少皇有什么好感,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权家太子爷这种稍稍有点儿酸的字眼儿来。

    善于分析是占色的优点。

    可太善于分析,以至于过多的纠结,也是她这个人的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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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点儿,她懂。可习惯又改不了。

    说到权四,艾伦笑了笑,又故意擦了擦眼睛,咬着筷子凑近了去看着占色,非常不厚道的笑着损她。

    “占小妞儿,要知道权四那个家伙可是老权家的长房长孙,众星捧月的人物啊……”

    大约今儿心情实在太好,艾伦眉飞色舞地就把她知道那些关于权家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权氏是一个典型的大家族,有着许多的神秘传说。世代权贵,家族传承到今据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第一次货币战争的时代,权氏家族就已经拥有了能够掌握国际金融资本的势力。而且他们还通过掌握某些国家的经济命脉来掌控着该国的军政大权,同时控制了世界财富的流向与分配。

    总而言之,权氏是一个既有权又有钱的家族。

    到了近现代,权氏家族资产大多移至了海外,行事比较低调了。不过,低调中的权贵家族依旧光芒难掩,他们至今还控制了与欧洲大陆的主要资金流通的渠道,名下积累的财富无法计算。不仅如此,据闻还控制着多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命脉。富可敌国,呼风唤雨。

    不过艾伦又说,权氏大部分的企业现在都暂时由权家二伯在管理。不过,权氏的老爷子临终前留有遗嘱,将权家百分之75以上的资产都留给权少皇——

    当艾伦说到这些的时候,严战的唇角始终带着不温不火的笑意。

    那笑容,清,浅,凉,薄……似乎在笑,似乎又没有在笑。

    可占色却听得如芒在背。

    权氏,大权家……

    权少皇,高高在上的权家太子爷,他为什么执意要跟她结婚?

    皱了皱眉,后面艾伦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太注意听了。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攀上高枝儿了?

    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她愿不愿意,她瞧不瞧得上那个臭流氓呢?!再者说了,谁知道姓权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故意找她出来搪塞家人,或者给自己的身体正名?

    想到他有病……

    一不小心她又想到了坐在他腿上时那硬硬的大怪物……

    这么一想,她又赶紧否定了这个念头。

    咳!

    三个人,三种表情。

    就她在思考着权老四家的权小四有没有问题的时候,艾伦还在孜孜不倦的八卦,“对哦,我听说了,权四好像不太喜欢女人啊?那会儿我还洗涮过艾慕然,说他爱上一个基友了……咝,占小妞儿,真奇怪你是怎么把他搞掂的?”

    搞掂个屁!

    瞥了一眼艾伦,占色面容淡定,语气却十分霸道。

    “我没有搞掂他,他也没有搞掂我。什么权家新媳妇儿?你不要当真了。”

    “啊!不是吧你?”

    艾伦瞪大了眼睛,又瞥了瞥似笑非笑的严战,笑容更加猖狂了。

    “哈哈,明白了,敢情是权四剃头挑子一头热啊?可把我给笑死了!”

    又拍桌子,又蹬腿儿,艾伦简直快笑疯了。

    占色竖了竖眉头,对这个学绘画,又西方化的‘行为艺术家’有些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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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眸子,她把视线转移到了面前的大盘子小盘子上,菜式精美,大多她都叫不出名字来。不过五颜六色的摆在一块儿,再配上艾伦的头发,她突然特别有食欲。

    多吃少说吧!

    一边儿接受着艾伦的语言荼毒,一边儿品尝着口感独特的中餐,烦心事儿虽然没有落下去,不过她的心很快就静了下来。

    严战的话也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艾伦一个人在说。挥舞着筷子,她像一个指挥家,没有形象地嚷嚷着,再配上她惊人的装束,占色真心有些hold不住她了。

    酒过三巡,菜至酣处,

    只是偶尔插句嘴的严战,突然招呼了服务员过来,微笑着指了指占色。

    “给这位小姐再来份芙蓉蒜醋汁。”

    “好的。”服务小姐带着餐单写画着,微笑着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严战眯了眯眼,“再给她来份萝卜丝蛋角汤,清热平肝,健胃下气。”

    “先生可真会体贴人。”不知道是不是严战长得太帅,服务小姐写着单子的时候,随嘴就笑着多了一句嘴。可占色非常的尴尬。

    是她太能吃了么?

    面前那盘芙蓉蒜醋汁基本都是被她一个人给吃光的……下意识的为了回避艾伦的话,她竟然被人给定位成了吃货不说,还给她定清热平肝,消气儿的汤?

    瞥了男人一眼,她僵硬地浅笑,“谢谢严总。”

    轻轻挽一下袖口,严战脸上的笑容和一如既往,清冷浅淡,随和又显得疏远,“占小姐不必客气,这顿ellen请。”

    “喂,这话说得——”艾伦不爽的捅他,“今儿你买单。”

    “没问题。”严战轻轻笑笑,深邃的目光又望向了占色,“占小姐的工作,似乎很有意思。”

    占色看着她,微笑着含糊地说,“还好吧。混饭吃!”

    轻呵一下,严战又笑了,“你们少教所,六一有一个大型活动吧?”

    眯眯眼,占色的视线又重新调转到了他的脸上,凝住了眉头。

    “严总消息真灵通,连这种事儿都知道?”

    “占小姐不要误会了。我们公司接到市关工委的请柬,到时候会派代表去参加。当然,主要是公司一直对少教所这块儿有资助。”严战看着她,清晰又缓慢地说着,漫不经意的语气里,有着一种从容淡定的贵气。

    捐钱了!

    少教所好多孩子没有监护人,对于捐钱的人,占色比较感动。

    因此,坐下来这么久,直到这会儿,她才由衷的对他笑了,“多谢,严总很有爱心。”

    人的笑容分为很多种,真笑、假笑、应付的笑、皮笑肉不笑,伪装的笑。

    刚才占色一直在假笑。而这次在她真正笑开来的时候,唇是微微翘着的,连眼睛都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像两只漂亮的豌豆角。那种感觉如梅花瓣儿压在了冬雪的枝头,一抹红嫣,一抹浅淡,尤其那两片儿嫩粉色的唇瓣,仿佛承载了女人味儿精华的媚劲儿,极致的诱人,让男人想怜想捂。

    严战眸色微微一顿,捏筷的指尖轻轻动了动,乱了心事。

    然而。

    心思沉沉,他脸上却依旧清淡凉薄,“哪里,占小姐太过奖了。企业文化要发展,需要人文关怀,企业的社会责任,就是添砖加瓦,我做的,都是应该的。”

    “呵,没想到严先生常年呆在国外,对国内的思想口号也了解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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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色定定看着他,再次弯了唇。

    男人微一眯眸,心下一荡,呼吸竟有些不太均匀。

    一展眉,即写春秋。一微笑,即定乾坤。

    她不倾城,谁倾城?

    怪不得权少皇会那样儿?!

    这个女人,绝对是男人的罂粟……

    严战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内敛、清冷、深沉、难测,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标签。此时看着占色潋滟的眸子,他一字一句竟说得极为认真,没有半丝波澜。

    “在商言商,我在回国前,自然都做好了功课。”

    服务小姐进来了,端上来了刚才被占色吃光的芙蓉蒜醋汁,还有一碗汤质|孚仭桨椎穆懿匪康敖翘馈i鹗坑欣竦男还险蕉送肽蒙祝⒑昧说莞忌br />

    “占小姐,喝点儿,不要上火。”

    他怎么知道自个儿上火?

    占色勾色唇,笑了一下,道声儿谢谢,低头端起汤碗在嘴边儿轻啜。

    这个严战……

    到底什么人呢?

    继权少皇之外,又一个让她摸不准的男人。

    正在这时,她电话响了——

    看看号码,她皱着眉掐断了。

    不到一分钟,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占色眉头拧起,想了想接了起来,“喂。”

    “小蹄子长彪了?敢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正是下午接个电话凉冰冰的权四爷。一想到他下午接电话时候的态度,占色心里更加没有好气儿。不过,在艾伦和严战的面前,她多少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不好意思,我在吃饭,你有事儿?”

    “在哪儿呢?”

    “不关你事。”

    飞快地说完这几个字,占色没有说地方,也没说跟什么人一起吃饭,就迅速地道了声拜拜,然后挂断了电话。就在电话里‘嘟’声响起的前一秒,她隐隐听到那边儿传来男人炸毛的一声儿‘操’!

    他怒了!

    于是,她就爽了。

    让他也尝尝被人挂电话的滋味儿吧。

    接下来,三个人的聊天又进入了循环状态——

    艾伦一个人负责说,占色和严战负责听,大多数时间都不怎么说话,时不时掺和一两句不至于冷场。气氛一直在不冷不热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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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觉得没滋味儿的艾伦,实在有点儿坐不住了。她是属于不找事儿就不舒服的主儿,见到两个人的样子,不知道她哪根筋抽了,又找到了做媒人的兴趣。

    “哎我说,哥们儿姐们儿,占小妞儿你既然不准备嫁给权四,不如考虑考虑我这位严兄?”

    咯噔!

    占色心肝儿都颤了。

    一个权少皇她都快崩溃死了,艾伦还给她招惹一个看不透的主儿,那不得要命?!

    僵硬的笑笑,她打着哈哈,“别胡说八道啊,我哪儿高攀得上严总。艾伦,但凡脑袋上带个‘总’字儿的,在我心里都是不可跨越的……门不当户不对啊。”

    严战笑笑,身体略为前倾,目光灼灼的抬头看她。

    “占小姐太自谦了吧?应该是严某配不上你才对。”

    不料——

    他话音刚落,一个低沉冷鸷的男声儿,就带着一股子凉气儿扫了进来。

    “废话,你当然配不上!”

    呯!啪!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包厢厚实的木门儿,被人给一脚踹开了。

    占色心里一惊,转过头去,一双水色的眸子愣住了。

    “你……?”

    来人正是权少皇!

    冷飕飕地看着她,男人挺拔的身躯杵在那儿,瞬间把包厢都挤得狭窄了起来。而他脸上的阴冷更是让整个气氛变得凝重又冷冽。在权四爷的身后,还站立着好几个面无表情的高大黑西服的男人。

    其中一个是同样没有表情的铁手,另外几个都是他的随从。

    占色知道,那几个曾被她当成黑社会的人,其实一个个都是军事素质过硬的职业军人。几个人阴风恻恻地站在那儿,再配上权四爷阴冷的脸孔,看着都有些骇人。

    “四哥——呵,你怎么来了?”

    权四来得太过突然了,艾伦心惊胆战之余,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一想到自个儿刚才差点儿拐卖人家媳妇儿的‘恶劣’行径,她赶紧装乖卖巧,招呼权少皇进来坐。

    权少皇没有搭理那只大鹦鹉,直接走向了占色。

    艾伦搔了搔头,觉得今儿这事儿,整大发了。

    就权四这个样子,整个一头要吃人的原始森林大野兽。那股子霸道张扬的劲儿,那差不多190cm的健硕身板儿,那咄咄逼人的冷戾气势,那门外杵着的几个彪悍保镖。

    啧!额的天!

    一样一样都能吓死个人了。

    微微眯着眼,占色的心有点儿悬。

    这个男人有多不讲道理,她太明白了。真惹毛了他,吃亏的还是她自个儿。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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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她说话,严战的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少皇,好久不见。”整个包厢里面,最淡定的人大概就数严战了,对于权四爷的突然‘驾到’,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者慌张来。

    “好久不见。”

    勾勾唇,权少皇阴气森森地看着他,大掌却抚着占色的肩膀,拍了拍,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手指头一下一下熟稔地摩挲着她,出口的声音却不疾不徐。

    “严总,二伯很栽培你啊?把q∓mp;s国际亚洲市场这么大的一块儿肥肉让你吃?”

    二伯?

    占色锁住了眉头。

    她之前已经知道了权少皇没有父母,现在才知道了他除了大姐,弟弟,原来还有一个二伯。不对,他们权家到底有多少人啊?听着他俩说话那语气,怎么不太对劲儿呢。

    怦,怦,怦——

    其实不关她的事儿,可她却能感受到心脏在没有章乱的跳动。

    心里的疑问太多太多了,一个个都让她理不清楚。而此时包厢里的气氛,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节奏,或者说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扯!

    一会儿他俩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冲突吧?

    对于他的质问,严战笑得挺自然的,“权董也是为了你嘛。当然,我也在为你工作。”

    慢慢地看了他一眼,权少皇冷笑。

    “那你记得替我谢谢他了,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地替我管理公司。”

    “应该的。”

    严战笑容清冷,“少皇,我来的时候,权董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哦?”权少皇不疾不徐地开口,却只有一个字。

    一个极浅的字,挑高的尾音里,占色明显感觉到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随着他的声波散开,稍稍的紧了紧。而她峻峭的面孔,在琉璃灯光的反射下,阴鸷和冷冽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笑了笑,严战正面望向着权少皇。

    “权董说,五爷年纪轻,历练是需要的,但你也别整天把他丢到那鸟不拉屎的荒岛上去当什么特种兵。不如尽早让他去管理公司。”

    “二伯有心了。”浅眯着眼睛,权少皇的表情戏谑,磁性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不过我们兄弟俩小时候就没了父母。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管好老五了?……至于二伯么,他这辈子看来没有得儿子的希望了,就剩下你这个干儿子,他应该多关照你才对吧?”

    “呵呵,干儿子嘛,到底是干的……不是权家的血脉。”

    几句对白说下来,两个男人都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可那种气氛却能让占色明显的感觉到压抑与针锋相对。啧啧,高门大宅,豪门世家,果然……事儿多。

    严战在笑。

    权少皇也在笑。

    明明两个人都在笑,可包厢里却硝烟弥漫。一股子暗里的火焰在慢慢地滋生,如同能燎燃一片荒原的烈火,不经意之间,就爆发出了雄性生物间原始的争斗本性来。

    可是,虽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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