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丁家老大吓了个半死,赶紧请郎中看过确认无碍才放下心来,看着这个不长进
的兄弟丁老大也是怒从心头起,操起棍子亲自行了一趟家法,把这货抽了两天才
下了床,并被下了「禁酒令」,声称再敢胡乱荒唐下次直接打断两条腿,直到今
日里丁大爷出去谈生意才找机会溜了出来借酒浇愁。
「唉——!」一声长叹,现名丁寿的丁二郎摇了摇头,想想家中父母不知如
何担心,又哀叹形单影只来到这大明朝,还不是个顶门立户说话算数的,身世多
戕一至于斯,二爷感到自己很神伤,最后对自己的遭遇只能归纳五个字「装杯被
雷劈!」
一口将壶中残酒尽数倒入口中,丁寿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来。
「小二哥,行行好,老人家我如今口渴得很,只要一杯水酒润润喉就好,小
哥大慈大悲,子孙满堂。」一个鹑衣百结不知道多大岁数的老乞丐坐在太白楼的
门前纠缠着刚才劝丁寿离开的小二,脸上涕泪横流。
「子孙满堂我也养不起,」小二没好气道,「你这老乞儿好生不晓事理,近
日城中多了许多乞丐,慈悲心都不够分润,看你年纪大把,才舍下些吃食,竟然
贪心要酒喝,快走,莫要逼我用强了。」
丁寿走到堂前恰巧看到这一幕,话说前世的某人绝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好好先
生,受信息大爆炸的福,对这类社会阴暗面一向是持「借乞行骗」的眼光看待的,
偏偏今日这位爷刚刚觉得很是神伤,又看到了这乞丐为酒伤神,颇有同是天涯沦
落人之感。
「小二,来坛」刘伶醉「给他,记爷账上。」丁寿扔下这句话,便走出了店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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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踱步回家,丁寿才发现果然如小二所言街上乞丐多了好多,街头巷尾烤
鸡烹狗、强索硬讨不知凡几,也算顾忌这是边镇重城,没到祸乱地方的地步。
离家愈近,丁寿看着天边落日,颇有近家情怯之感,「今夕是何夕,此身何
所寄啊!」
「若无处寄,跟随我老人家可好?」
丁寿闻声看去,见那讨酒喝的老叫化不知何时立于身侧,笑嘻嘻的看着他。
「随你讨饭不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爷们是善人,丁寿没好气道。
「讨饭倒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愿讨也随得你,我老人家走南闯北,饮酒无数,
数今日你丁家的酒够滋味,娃娃又是个好心人,解了我的酒虫,就破例收你个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