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弟的禁宠》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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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沙微日记

    jian人姐姐

    他叹气,“姐,你想要什么?”

    梁城城哀求着看他,“一顾——”

    安笑笑挑衅道,“不准帮她!”

    》》》》》》

    顾一顾,顾宠宠是谁?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他恶,他坏,他歹,他毒,他霸道,他无耻,他下流,他浪荡,他张扬跋扈,他是四九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翩翩少年,无论哪一种面孔,都足以妖娆的足够可以魅惑众生,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张面孔像现在这样,悲凉的可以生生捅透了人心,他好看的薄薄的唇勾起了一抹动人的笑,那笑容竟是那样的悲哀和苍凉,他低低的笑着,很冷很冷的笑。

    “姐,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个什么呢?”

    他以一种异常平静,平静的吓人的口吻说着,“到底算什么?”

    他喃喃的重复着,声音那么凉,安笑笑捂着嘴巴哭,那样的宠宠,她心疼。

    姐,你明明是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吧,为了杜泽楷,你一次又一次,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如果我真的是你重要的人,你怎么可以一边用着这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做着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呢?

    你的温柔和妥协,都是为了别的男人!

    姐,你可知道,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嫉妒的要死!

    恶魔杀人不算什么,天使杀人才让人伤心!

    在这一刻,梁城城恨死了自己,她看着安笑笑怨毒的眼神割着她的心,看着往日那一帮子围在她身边叫她姐姐的男孩子们一个个都忿恨的看着她,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卑鄙的,是要下地狱的,可是,既然,三年前,她做了选择,就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一顾,如果,真的有地狱,姐姐会下到第十九层的。

    “一顾,帮帮我们,行吗?”

    宠宠寒潭般的眸子看着梁城城,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姐姐娇嫩的脸蛋,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多美好,眉似远山,眸光清澈,红唇艳潋,他摩挲着,就是这个女人,她曾挥舞着一根木棍,为了保护他,额头还留着一条浅浅的疤痕,顾宠宠摸着那个疤痕,深情专注,忽然,他对着梁城城光洁额头上的疤痕,深深的,吻了下去!

    有倒抽气的声音!

    “顾宠宠——你别犯浑!”

    是白浪他们,萨顶顶却制住了眼里冒火的杜泽楷,他斜眼冷哼道,“一顾,你他妈早该这样,省的在藏边糟那份罪!”

    可是,他们又愣住了。

    顾宠宠是死死的按在了梁城城,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动不了,叫不出,只能半躺在他怀里,可是,那又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呢?

    古色古香的庭院内,大红色的灯笼随风起舞,一池子殷红的津液上飘着朵朵红花,摇曳荡漾,岸边,一个绝色的少年,搂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她的额头,是那样圣洁的一吻!

    那是一副圣洁的画面,香艳的地方,香艳下流的人物,却做出了一副最圣洁的画面。

    那少年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悲凉与哀伤,他用里的吻,深深得印在疤痕之上,许久,许久都不曾离开。

    忽的,梁城城不动了,再也不挣扎,因为她的心,在泣血——她清楚的感觉,那是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腮边。

    许久,他放开了她,起身,高贵冷艳,神情疏离,淡淡的,“姐,你要我做的,我都会答应你。”

    “因为,你始终是我的姐姐。”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那样黑色的背影,孤单而骄傲,却那么凉,那么凉。

    顾宠宠说——姐,你这一辈子永远都有我,可是,我,我却只有我自己。

    梁城城的心快要碎了,当那个骄傲的孩子在她耳边破碎沙哑着嗓子,低低的说着这一句起身时,那一刻,她真的体会到什么是万箭穿心。

    她心疼啊,心里的那一份愧疚和心疼犹如大浪一般涌来,她掩面嚎啕大哭起来,抑制不住的悲伤,哭得像是一个孩子,弟弟,弟弟,一顾,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在心里呐喊着,他孤独的背影,深深的刺在她的心上,对不起,一顾!

    “姐,你这一辈子,永远都有我,可是,我,却只有我自己…。”

    未来的日子,梁城城想,只要想着这一句,她就会万劫不复。

    那是一个被上天宠溺的少年,可是,却说出这样的话,他该多难受,多难受,姐,我只有自己。

    梁城城,你利用了他对你的在乎。

    忽然,这一刻,她不再恨当年一顾对她做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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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浪走了,萨顶顶也走了,唐糖走了。

    “回了。”

    杜泽楷的声音听不出悲喜,看不出情绪,他居高临下对着伏在地上的梁城城,“回去。”

    “耽误你们几分钟,杜先生,我要和她谈谈。”

    安笑笑走过来,语气异常强势,杜泽楷扭头去了另一边,暮三也走过去。

    梁城城伏在地上还在哭泣,安笑笑一声长叹,走过去,盘腿坐在她伏在地上的头前。

    绯红色的灯火映着两大绝色美人,安笑笑浑身湿着,她唤着暮三,暮三过来给她点燃了一根烟,再退去。

    她落寞的抽了两口烟,也不劝梁城城别哭了,过了一会,平淡的道,“你要不要来几口?”

    梁城城也停止了哭泣,毫不犹豫的接过来,也坐了起来,狠狠的抽了几口,呛得她直流眼泪,安笑笑笑着接过来,“你还是抽不得的。”

    “打小,你就和别人不一样,像个仙女,大家都喜欢你,说你善解人意,随和,亲切,大家都喜欢你,可却不敢和你走的太近,因为,顾宠宠不许他们靠近你,他是你是他一个人的,后来我们都大了,那样的话,他也不说了,他对你忽冷忽热,忽好忽坏,可是,瞎子都知道,那是他在乎你,可是,你却不知道——”安笑笑慢慢的吐着烟圈,看着星空,院落空寂聊,只有蛐蛐在叫着。

    平静的笑着,语气平静的就像是说再平淡不过话的话,可语气悲凉的吓人,“城城姐,你是一个贱人,你自己知道不?你是不是觉得你害的那个大傻子伤心还不够,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梁城城不不生气,也不恼火,两人都很平静,要来笑笑的烟,又抽了几下,嘿嘿的笑。

    “其实,顾三早就不对酒精过敏了,知道为什么不?”安笑笑莞尔一笑,扭头问。

    “那个时候,顾宠宠那个傻逼难受啊,被顾伯父打断了腿锁住半山的别墅里,见天不应,叫地不灵啊,他喝酒啊喝酒…。”安笑笑傻笑着,眼中有着盈盈的泪光,“他让顾三陪着他喝,整整一酒窖的酒都让他俩喝光了,话说,要不是顾三,他就死了,他喝烂了胃,是顾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去,居然跑到了我家的别墅里,恰好,我那一天,我在,等我找来顾家的人打开门时,你知道,他成了什么样子么?”

    安笑笑盈盈的泪光看着梁城城,可是,梁城城却仰头看着星空,狠劲的抽烟。

    “所以,贱人姐姐,你别再来伤他了,成不成?”她求着梁城城,梁城城依旧不为所动。

    忽的,安笑笑如发疯的母豹子一般,骑着梁城城,对着她冷漠的脸,左右开弓,暮三和杜泽楷闻声过来,试图拉开,让她们震惊的是,地上的梁城城竟然一动不动的任她打,只是眼中噙着亮的惊人的水光,她捡起地上被打掉的烟蒂,接着抽,像是一个瘾君子那样的偏执,冷的吓人的笑。

    顾三在一旁呜呜的叫着,安笑笑摸着顾三的脑袋,笑的厉害,“傻狗,认死门!”

    忽然,安笑笑大声的哭了起来,她抱着顾三,顾三啊,顾三,他根本不会懂你一根狗毛的,知道吗?不是因为你救过他的命,而是,因为你是梁城城的狗…。

    ------题外话------

    有亲说评论,确实够贱,为了虐而虐,我想说的是,只要是凡人,好像就没有不犯贱过,如果你为了某个人也曾执着哭泣付出傻傻等待,如果你也曾没有好好珍惜对你好,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眼睛都不眨眼的人,如果你也曾为了你在乎的人忍受一些必须的苦难和折磨,如果你看到有一个人奔波劳累,只为博得你你一笑,那么,你便会发现,贱这个词,其实不一定是个贬义词。见到过太多伤心的故事,所以愿意做一个写故事的人,所幸的是,有亲们陪着我,所以这文我为想看的人写,不想看的,可以走开,没关系。更幸运的是,人海茫茫,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为我发贱的男人,所以,我在这里祝愿各位看文的亲,都有一个可以为乃们发疯发贱的男人,那个贱,你们懂的。

    讲故事的男孩

    京城俱乐部。

    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装饰华美,豪华异常,皇城里最显赫的娱乐场所,这里是一群所谓上流人士撒风找乐子的地儿,一般人还进不来,原因嘛,呵呵,原先这里有一个大神驻台。

    大厅里到处是全魔乱舞,因为顾宠宠回来了,这群魔头吃喝玩乐的方向标回来了。

    舞池的中央,圆形的舞台高高升起,伴随着平和的音乐响起,所有欢呼的人裙,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池子的中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黑色的衬衫,袖口翻着,扣子解开了一大半,露出结实性感的纹理,全场竟然能安静到那个男人划开火柴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特质稀有的硫磺味道,他们都知道,它是独属于顾宠宠的专享。

    那个你男人浪荡迷艳的坐在那里,双腿张开,背微微的往后倚在椅背之上,他微微的眯着眼睛,修长好看的手指捂着火,凑向了嘴边。

    瓷白的手,妖冶的唇,勾起魅惑的浅笑,袅袅的烟圈,精致香艳的男孩,构成了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胡光烈一些红裙和秦梦仙站在一起,似乎永远在死掐的两个人,只有现在能安安静静的在一起,胡光烈嘴里叼着的烟掉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宠宠。

    “咳咳…。”

    他清了一下嗓子,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头仰着,看着天花板,他又吸了一口烟,一张口,声音竟是那样的沙哑和迷离,让人觉得,他似乎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幻,那声音从远方传来,带着淡淡的悲凉和冷漠。

    “今个,讲个什么好呢?”他喃喃着,“老子搞闺女的讲过了,儿子搞老娘的也讲了…。”

    听听吧,那样看过去高贵的男人,一张嘴说的是什么?那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家常便饭一般,丝毫不去影响他矜贵的气质。

    “哦,讲一个,弟弟搞姐姐的好吧。”他自顾自说,没人敢去打扰,这是他的传统,“恩恩,就说这个吧。”

    “话说吧,这小男孩从小吧就是个色胚,据说周岁抓周满座子的东西一个不要,专门去抓了他姐姐的话花裙子,事后我问他(胡说滴),我说,小子,你干嘛抓人家姑娘裙子?***他还斜眼鄙视老子,他说,老子想看看她穿的颜色的内裤管你毛事?要你***管!”

    “滚你个丫挺的,当然关老子的事,你他妈长大了成了老子,老子为着这事,可没少受那姑娘白眼和唠叨,谁让你个丫挺的当时手贱。”

    众人都大笑起来,拍手鼓掌,吹着流氓哨子,听顾小爷说道这些下流事就是享受啊。

    顾小爷淡定的很,抽了一口烟,继续。

    “又过了三五年,那小色胚还是小色胚,有一天,他把姐姐按在地上,把姐姐的裤子给扒了,还脱光了自己裤子,当时毛大个孩子,一边追着姐姐,一边喊,让他爹娘给打得那个惨啊,可是那小子楞嘴硬啊,我就问他了,你丫的下贱到扒自己姐姐裤子,那个孙子还振振有词呢?说啦,是姐姐说的,要交换玩具玩,我就拿最好的玩具给她换丫,你他妈懂个球,妈的,老子每晚都玩着这玩具睡觉…。”

    “丫丫个呸!小色胚,我说老子玩具长大了怎么是那副德行,不但彪悍,还一天到晚有事没事,老是想着那和那姑娘的小妹妹玩一玩,丫挺的,原来这根出在这儿!”

    底下人顿时又是一阵群魔乱舞,“宠少,那玩具到底长得有多彪悍?”

    “说说呗…。”

    “说说…。”

    顾宠宠妖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终于斜了一下眼看了一下下面的人,顿时全场荣幸的尖叫。

    “多彪悍?我想想…。这个嘛,得回去问你媳妇。”

    他声音四平八稳,正儿八经,可那个样子,分明下流到骨子里。

    全场又是一阵哄然,气氛那个高啊。

    他抽了烟,摆摆手,全场鸦雀无声。

    “再后来丫的,那小子成长了一个少年,他丫,老是觉得他的玩具除了和他玩之外,就没出去漏个脸,他一直想和隔壁房间姐姐的小妹妹交个朋友,平时大家在一起玩玩,交流交流,多得劲,可是那小妹妹不乐意丫,没办法,每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玩具,孤孤单单,只好自己和自己玩呗。

    他心里也那个气啊,倒不是骂他姐姐,而是骂他自己那不依不饶的东西,小爷手都磨出茧子了,还***不依不饶,谁***能受了?”

    “当时我一听,就来了劲,替那个丫挺的想办法,是个男的都知道,看到吃不着,多难受,对不?我说,你不能霸王硬上弓?没想到那个色胚到还有骨气,他鄙视的看着老子说,不过小样子还怪可怜的说,老子想让姐姐的小妹妹主动要求打一针。”

    场上的人又再次笑了起来,秦梦仙只觉得有个东西在顶着她的,难受的要命,直觉告诉她,那是顾宠宠嘴里说的玩具。

    心里一阵恶心,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胡光烈一脸的哈喇子,眼神色迷迷的看着台上的顾小爷,双手还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胸部,整一个fa情中的野兽。

    秦梦仙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愤,妈的,明明是一条公狗么,气愤之下,伸出了铁砂掌。

    “啊——”胡光烈一脸舒坦的叫唤。

    秦梦仙那个气啊,对着那个所谓的玩具东西,抬起手,快速猛烈的,狠狠的拳打脚踢。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像一阵旋风一般,跑了过来,全身湿漉漉,曲线毕露,她不知道从哪里爬上了高台,顿时场上尖叫起来。是安笑笑,她因为激烈的跑动,胸脯快速起伏,对着平平静静的顾小爷道,他看着顾宠宠那张平静的脸,忽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她本来是来告诉他,梁城城被送进医院了,可是,现在她不想说了。

    她艳丽的眸子泛着寒光像一个浴火的女神,有时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梁城城,这一次,顾宠宠我一定要。

    ------题外话------

    泣血

    推荐这首歌,可以边听边看《莎莉花园》好几版,但是只有一版好听。

    半躺在椅子上的顾小爷,高贵冷艳,贵气逼人,刀削般俊美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一丝落寞和凉薄,安笑笑站在台子上看着这个连上帝都厚爱的男人,她实在,想拥有他,于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是有一句话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笑笑艳丽的眸子泛着丝丝的寒光。

    她不打算告诉顾宠宠,梁城城去了医院,不想告诉他,那个女人,有可能流产了,更不想告诉她,那个女人有可能是因为疯了一般下了泳池,泡在水池子去捡那些花,才导致流产,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顾宠宠知道,梁城城也许还在乎他,不想。

    更不想让顾宠宠知道,梁城城之所以会下泳池捡那些花,是因为她的一番话。

    其实,她抱着顾三嚎啕大哭的时候,梁城城一直在抽烟,不说话,也没有再流泪,安安静静的可怕,当时安笑笑恨极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自己和顾宠宠都在受着煎熬的时候,她可以活的那么心安理得?

    于是,她不哭了,她眼睛直勾勾望着她,说,“梁城城,你知道那些花,是顾宠宠怎么得来的么?”

    “想想也是,你夜夜躺在男人怀里春宵一刻的时候,怎么会知道,气候恶劣,风沙弥漫的几千里之外,有一个傻瓜夜夜守着这些花开,冒着被野兽攻击的危险,为你收集这些东西呢?有一天,顾宠宠他们部队临时拉练(训练的一种),结果遇到了大风雪,所有人都被告之留在山洞里,只有那个傻瓜,天黑摸着路,跑了几十里去收拾那些晾晒在院子里的花,因为,那些花早已过了花期,如果那一天他来不及收拾好,那么,只有等到来年,也许这些,你听来都觉得不算什么,可是,你怎么又会知道,那个傻瓜在回去的路上滚落在山坡下,他的那一条腿,本来就被顾伯父打断过一次,虽然好了,但是受不得撞击,受不得寒气,可是,他为了那些花,硬是爬了回去,本来他受过腿上,别说是去气候恶劣的地方,一般的部队都不能,可是,他为什么被送走,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害了他多少次,他又是怎么样对你的?为什么,他每天每夜心痛的睡不着,为什么,他为你不顾自己身体的时候,你却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梁城城,你怎么还有脸来求他帮你这对狗男女办事?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安笑笑嗤嗤的冷笑,美丽的脸庞扭曲着,她心疼那个男人,却更痛恨嫉妒眼前这个女人,她说着,眼泪似乎流了出来,可是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却无动于衷呢?

    为什么?

    为什么我可以为之抛弃一切想要换取的东西,你,早已的得到,却可以做到视如粪土?!

    梁城城始终安静的坐在那里,烟蒂已经烧到了手尖,她却不为所动,她,抬高修长如天鹅颈般雪白娇嫩的脖子,仰着,看着星空,她的一张脸,多么美丽,摄人心魄,一双如黑葡萄般晶莹的眸子那么迷人,玉颈修长,下巴微仰,那个姿势,美得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梁城城,你还有没有良心?”安笑笑气得早已没了大家闺秀的形象,忽然,她冷笑一下,“是我蠢,你哪里还有良心,你的良心,早在三年前就被狗给吃了!”

    “笑笑,话可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行不行?”杜泽楷黑了脸,出声制止,暮三虽说讨厌梁城城,也不太想让安笑笑说这样难听的话,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难听?这就难听了?我还有更难听的呢!嫌难听就不要做那么难堪的事!”

    他们争吵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三人分明睁大了眼睛去看梁城城,她像一个美丽圣洁的仙子,睁着美丽的大大的水眸,唇边荡漾着倾城的笑,她在唱歌,柔美的语调,很平静,那是一首轻柔的旋律《thesalleyGarden》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要惊醒了睡梦中的宝贝,语气温柔,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在莎莉花园深处,吾爱与我曾经相遇。

    她穿越莎莉花园,以雪白的小脚。

    她嘱咐我要爱得轻松,就像新叶在枝桠萌芽。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不予轻率苟同。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不予轻率苟同。

    在河边的田野,吾爱与我曾经驻足。

    她依靠在我的肩膀,以雪白的小手…。”

    她一遍又一遍,喃喃着,声音仿佛天籁,安笑笑气愤到了极点,使劲的踢了一下顾三,顾三嗷嗷两声跑开了,“就没见过你这个狠心毒辣的女人,谁要是沾上你,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安笑笑冷冷的讥诮,“小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扫把星,克父克母,谁要是和你走得近,谁就没有好下场,顾少少,还不信,整天为你打抱不平,可,你就那么害死了少少,可少少临死,临死,还拉着宠宠的手,让他好好保护你,你害死了宠宠的亲妹妹,现在又来害宠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顾家是杀了你爹还是你妈,顾伯父他们待你视如己出,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笑笑红了眼睛,想起少少,她就难过,她眼泪吧嗒着,“梁城城,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还没死?!”

    “够了!”

    “够了!安笑笑!”杜泽楷和暮三同时喝了出来,暮三红了眼睛,他死死的握着拳头,心口快要裂开,一直以来,他们都很少提起少少。

    杜泽楷看着这样的梁城城,迷惑不已,但是,他也不能让安笑笑这样骂自己的老婆,毕竟,她是杜家的媳妇。

    安笑笑是谁呢?

    她的父亲安东当年可是一个混世魔王,死乞白赖的把安笑笑的母亲关小雅求回来之后,一直当个宝供着,之后有了笑笑,更是宠得无法无天,她怕过谁?

    她根本不畏惧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冷眼,“老娘想骂多久就骂多久!你俩算个diao毛?”

    三人乱成一锅粥,忽然,梁城城不唱了,忽的站了起来,淡黄色的欧根纱裙,飘逸的像一个幻梦的仙子,她赤着一双玉足,纤细娇嫩的晃着人的眼睛,半截玉藕小腿白白嫩嫩,三人看到她时,她正一步步的踏入了泳池。

    从容,淡定,优雅万方,她一步步的走进去,进入了一池子的殷红液体。

    她倾城的小脸,惨白,趁着那酒红色,更是白得吓人,两只大大的眼睛,空荡荡的。

    三人怔忪了一下,因为,池子里的女人,美得太过于诡异,诡异的吓人。

    “梁城城,你是作死吗?赶紧给我上来!”杜泽楷大吼着,安笑笑和暮三也目瞪口呆。

    忽然,她回头,傻傻的孩子一般,像极了梦游娃娃,却又那么一本正经,“我要去捡那么花,你们看,你们看,它们都疼的哭了,流血了,我要去捡…。”

    她那么认真,很认真,杜泽楷和暮三看不下去,也跳了进去,硬是要拽回来,她大声的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你们踩到它们了,踩到了…。”

    撕扯中,梁城城被拖上岸,杜泽楷气愤的yīn沉着一张脸,用力暴躁的拽着她,忽然,梁城城脸色异常,抱着肚子慢慢玩下沉,安笑笑真真的看到了,绯红的灯光下,梁城城白得晃眼的大腿上,小腿上,是暗红的血。

    抽我的血

    撕扯中,梁城城硬是被拖上了岸,杜泽楷yīn沉着一张脸,用力暴躁的拽着她往回走,忽然,梁城城惨白的脸扭曲的厉害,她抱着肚子,身子慢慢的往下滑,这时,安笑笑才猛地发现,绯红的灯光下,梁城城白的晃眼的大腿上,小腿上,全是血,暗红的血,像蚯蚓一般在滑动。

    她惊叫出声来,指着梁城城,暮三看过去,发现,情况真的不妙!

    他大吼一声,上去推了一把杜泽楷,着急的去服气梁城城,当杜泽楷看到梁城城双腿间的暗红色粘稠,那是一种和红酒不一样味道和粘稠度的东西,他的脑子翁的一下子炸开了!

    惊慌失措的愣怔了几秒,顿时像一头恶狗一般扑了过去,“城城,城城,不要怕,不要怕…。”

    梁城城只觉得小腹中有几把刀子在不停的搅动,疼的真想晕过去,可是,越是疼的厉害,脑子越是清明,那些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晃来晃去。

    少年血红的双眼,痛苦的脸庞,一声声的责问。

    姐,姐,你骗我!

    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太痛苦了,肚子里痛,心疼,浑身都疼。她蹙着眉头,脸色惨白的像一张薄纸,美丽的一张小脸,扭在一起。

    “城城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过来的,你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没事的,一定没事…。”杜泽楷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城城,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着早已愣在那里的安笑笑,恶狠狠的道,“安笑笑,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放过你——”

    安笑笑早已不能说话,她也害怕血,她是亲眼见着顾少少流着血死去,亲眼见着顾宠宠大口大口的吐血倒在她怀里,她害怕,梁城城会不会也像少少那样——她打了一个冷战,不敢想下去,她没有想过,梁城城听了那些花会下去捞那些花,她以为她真的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不想的。

    是梁城城自己疯了。

    “姓杜的,如果要问责,责任也在你,你既然知道她怀孕,还让她今晚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你们怎么合伙欺骗的宠宠,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轻饶你们的,再说,刚才她能经得起生拉硬扯吗?!”

    暮三看着有些吓呆的安笑笑,心里也难受,她不是坏女人,何必再让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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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城城已经痛苦的发不出声来了,五官扭在一起,豆大的汗滴直直的顺接饱满逛街的额头,惨白的脸往下落,她闭着眼睛,唇色尽失,迷迷糊糊的只是在一个劲的喃喃自语,“一顾,一顾…。腿,疼不疼…。”

    “一顾,不要穿马路…。”

    “一顾——”

    杜泽楷闻声已经怒不可遏,他死死的握着拳头,咯吱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长着嘴巴,想吼出什么,却忍住了,暮三拉了他一把,“我去开车!”

    杜泽楷抱着梁城城上了车,暮三发动了车子,对着还在发愣的安笑笑快速的说,“快去通知宠宠!”

    车子在道路上开着,车子却堵在了半道,北京城交通那个堵啊,简直能要了人的命,半昏半醒间,梁城城问杜泽楷,“泽楷,我会不会死?”

    杜泽楷的本来很气愤,但是看到梁城城虚弱的样子,又心疼的难受,忍住气道,温柔道,“怎么会呢,傻瓜!你还没给我生咱们自己的孩子呢!”

    杜泽楷说的这句话云里雾里的话,暮三只是微微几秒钟的诧异,但是很快就被北京这水泄不通的交通状况带给他的烦躁给掩盖过去,他一边狂按喇叭,一边咧着嘴骂,“XX党娘的腐到家了!”却不想他自己的爹爹是某某党的大头头。

    好在几分钟之后交通状况有了转机,暮三一路狂飚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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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本来血虚的厉害,现在又是失血,继续HRyīn性血,家属谁有?”

    小护士跑出来,问了一声。

    杜泽楷摇头,暮三说了一声,“我知道。”

    他带电话给安笑笑,不通,打给顾宠宠,也没人接听。

    那个着急哟。

    “我去找他!”

    “恐怕来不及了。”小护士说着。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另一个护士又出来了,“还磨叽呢!快点吧,再玩,就来不及了!”

    杜泽楷和暮三看过去,顿时头皮都快炸开了,梁城城躺在手术台上,那么美的一张脸,现在白得和床单融为一色,她湿透的黑色头发贴在脸上,痛苦异常。

    这可愁死了人!

    这时,妇产科另一个房间里,走出一对年轻男女,男人很高,一袭黑色冷杉,冷艳卓然处是致命的优雅和华贵,他的气息很冷,俊雅脸如刀削一般的深刻,完美的五官精致夺目,一双黑眸如黑色漩涡一般高深莫测,本是凉薄到极致的人物,可,此刻拥着一个女人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那么温柔,能掐出水来。

    他怀里拥着一个小巧的女人,一脸不以为然不屑样子,男人陪着笑,而身后,院方的一排人物,都跟着。

    女人走过梁城城产房的时候,眼神往里瞥了一眼,男人微微蹙了眉,带着淡淡嗔怒十分的宠溺,“别看,晚上,又嚷着做噩梦!”

    女人转身指着梁城城问身后院方的人,“她,怎么了?”

    领导模样的人问了小护士,小护士攻击回答道,“失血,继续HRyīn性血液,不然,孩子和大人——”

    小护士没说完,拥着女人的英俊男人便寒了一张脸,顿时空中的粒子都寒了三分,他黑着脸道,“走,赶紧走——”

    “我不——”v女人扭捏着,撒娇,蛮横,对小护士道,“抽我的吧,我就是。”

    “暮千山!”男人吼了出来。

    “我愿意!我的血,抽干了管你毛事?”

    女人说着对护士笑嘻嘻的伸出一节粉嫩的藕臂,“抽我的。”

    》》》》》》

    “病人的身体这么若,适合怀孕吗?再有,怀也就怀了,家里人是怎么照顾的,怎么可以让她喝这么多酒,还有,情绪也很不稳定,还经过剧烈运动,我说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回事?”妇产科的冯主任从手术室里出来对着杜泽楷和暮三一阵狂骂。

    两个大男人被中年妇女主任狂骂着,只能点头,最后,杜泽楷问,“孩子保住了吗?”

    本来冯主任看到杜泽楷态度很好,气已经消了大半,但听到这句话,气又冒了出来,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只知道自己爽,只知道护着自己的种,怎么不先问问,这女人怎么样了?真是寒心!”然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事。”

    杜泽楷送了一口气,那冯主任像是故意和过不去似的,又来了一句,“我可不是吓唬你,若是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幸运。”

    孩子

    梦中的梁城城似乎在呓语,痛苦的蹙眉,血色尽失的嘴唇干涸的厉害,杜泽楷拿起棉签沾着水给她湿润,分明模糊,却又那么清晰的听到,她再说,“一顾,一顾,听话一顾…。”

    她还说,“一顾,不要吓我…。”

    “一顾,你真傻,姐,再也不要喝红花…。”

    杜泽楷死死的握着拳头,久久不能松开,果然啊果然。

    梁城城是做了一个梦,她梦到顾一顾回去收红花掉进了冰窟窿里爬不出来,她还梦见一顾扒拉着一条腿,硬是爬了回去,腿上,两条腿上都是血,全部都是血,他那么邪气的笑着,眸光狡黠而明亮,带着淡淡的笑意,“姐,给你,花儿…”

    可是,她梦见那孩子血红的眼睛,那么锐利的质问她,“姐,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

    蓦地,一滴清泪,滑出了梁城城紧闭的眼睛,滚落至到耳边,梦中她亦然会痛苦,背着重重的枷锁,活得何其艰辛,如果就这样闭着双眼,永远都不要醒来多好,可是,她不能死,还没有资格死!

    一双有力的大手,粗鲁的带着怒气,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杜泽楷是那样的冷漠和yīn狠。

    她幽幽的醒来,看到的便是杜泽楷那双盛满了怒气的眸子,那么冷,梁城城有些害怕,急切又慌张的张口,可是声音却像落魄那一般,“泽楷,你生气了?”

    “在梁小姐面前,何来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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